陆薄言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,骨节的分明的指间捏着一支做工考究的钢笔,曲着手的缘故,白衬衫的袖口的从西装里钻出来,服帖着他的手腕,风度翩翩,苏简安就是喜欢他连微小的细节都能让人心荡神驰。
苏简安脸一红,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苏简安摇摇头:“不是。我白天呆在酒店太无聊,明天不回去的话,我就过来这边。”
“有什么关系?”江少恺非常高冷地笑了一声,“反正还有好多你不知道的!”
为了不让陆薄言误会,她拿的是保守的棉质套装睡衣,可是手不方便的原因,穿脱衣服对她来说都是极困难的事情,穿衣服的时候她不注意扭到患处,痛得她差点哭出来。
他和苏亦承因为公事见面比较多,因此谈话都是在商务场合,私下他们极少通电话,除非……是因为苏简安。
她来不及问出口,陆薄言就牵起她的手,带着她穿过登机通道。
他阴阴沉沉的样子虽然不是针对她,但苏简安还是觉得害怕,下意识的就想编个借口糊弄过去,但陆薄言已经看见了清晰的指痕。
陆薄言看了看苏简安,赞赏的眼神还含着分明的戏谑:“还算聪明。”
“去买菜,晚上给你煲鱼汤。”
她即将面临的,不是工作压力,而是同事之间可怕的舆论,更可怕的是,她接触苏亦承的机会变得少之又少。
苏简安以为他会坦白冰淇淋的事情的,可他开口说话的迹象都没有。
苏简安也许是习惯了他的照顾,也许是神识模糊根本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,丝毫都不跟陆薄言客气,抱住他的手蹭了蹭,舒服的睡着了。
陆薄言笑了笑:“有进步。”
她抓过手机就拨苏简安的电话,却被告知苏简安关机了,只能打给苏亦承。
“来这里两天,你每天晚上都做噩梦。”陆薄言说,“你学过心理学,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是创伤性再体验症状。”